杭州音乐节(杭州音乐节2023时间表)
大家好!今天让创意岭的小编来大家介绍下关于杭州音乐节的问题,以下是小编对此问题的归纳整理,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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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杭州组乐队,这些乐队几乎都在杭州万塘路燃烧过
如果年轻时你没来过万塘路,
那你现在的生活是不是很幸福;
如果年轻时你来过万塘路,
那你现在是不是已经被他们淹没。
来到城市已经年,
万塘路还是相似的容颜。
“采访我干嘛?你闻,我现在一身铜臭味儿。我是商人,我们得活着。”王涤坐在高脚椅子上,晃着手中的啤酒,操着一口京片子。黑色t恤、深蓝色牛仔裤,戴着银框眼镜,身形清瘦,眼前的中年男人,既不朋克,也不商人。他正对着的一面墙上,贴满了乐队的黑白照片,全部拍摄于去年8月的朋克音乐。两天的演出期间,乐手和乐迷在酒球会喝尽了800升啤酒,打了5场架。
酒球会的创始人王涤
酒球会的墙上,贴满了这些年演出的精彩时刻
在万塘路,酒球会是一个特别的存在。2006年,北漂青年王涤回到故乡杭州。四年之后,他在一间废弃的电视机厂厂房中,开出了这家live house,为独立音乐人提供演出场地。它挤在互联网创业公司、小龙虾、烧烤摊与港派足浴店之间,与金钱无关,与理想有关。
过去的十年之间,痛仰、刺猬、盘尼西林、click15……那些盘桓于独立音乐榜单的乐队,都曾在这略显逼仄的舞台上演出过。数不清的夜晚,这里充斥着不屈、反叛、躁动的旋律以及年轻人声嘶力竭的呐喊。《乐队的夏天》第2季今晚开播,去年燃烧整个夏天的乐队,几乎都曾经在杭州万塘路燃烧过。
赵雷、陈粒、痛仰、邵夷贝、马条、五条人、寸铁……这些音乐人都曾走过万塘路,在酒球会的舞台上出现。
▲从痛仰乐队《西湖》、苏阳《贤良》、周云蓬《南屏晚钟》走起,我们顺着音乐流进万塘深处。
“西方的摇滚乐是从上往下滚,而我们中国的摇滚乐,是从下往上滚。”中国摇滚教父崔健曾如是说。在这座温润、含蓄又内敛的城市,酒球会承载着年轻人的荷尔蒙,是他们的青春乌托邦。缓慢但坚韧地,他们让理想主义的诗意与力量,在城市的缝隙中,生根、抽芽、生长。
中海·黄龙云起门外,就是万塘斑斓的美食、酒吧、音乐、生活。
万塘路并不长,从南端的天目山路到北端的文一路,不过两公里。万塘路总让我想起一位民谣歌手唱的《热河》。尽管这里并不像八十年代的金坛县,但同样充斥着梧桐、理发店、灰尘、泛黄的招租广告和各式各样的杂货铺。
酒球会隐藏在万塘汇的深处,黑色的招牌夹杂在五彩斑斓的小龙虾、麻辣香锅、网咖等广告牌中,毫不起眼。初次来的人,常常败给导航,在万塘汇里兜圈子。
住在万塘路,永远有无尽的夜和有趣的人在等待
一段狭窄的楼梯伸向二楼,光线昏暗,地面斑驳,墙壁上张贴着《大河唱》的电影海报。转角处尚未撤换的封箱演出广告,主题是“老赖还钱,回家过年”,时间定格在1月17日。
二楼的一扇窄门通往另一个世界。一面墙壁上,层层叠叠的演出海报一直堆到屋顶。摆满各色啤酒的吧台,隔开舞台与台球区。狭窄的检票通道尽头就是舞台,摆放着专业的音箱设备。台下没有椅子,满满当当能站600人。柱子旁的大风扇,即便是冬天也不会停止转动。
经过狭窄的楼梯,走上二楼,就能见到秘境入口
“去年苏阳演出那天,你拍了我一下说‘采访过我’。当时我喝懵圈了,都没反应过来。”王涤从屋里钻出来,摆手跟我打招呼。去年6月26日晚,看演出中间,我从拥挤的舞池里钻出来买啤酒,正好撞上他,一桌子人正在推杯换盏。
苏阳生于浙江,7岁的时候跟随父母去了宁夏银川。他将西北的民歌以摇滚乐的方式重新编曲演绎,嘹亮又浪漫。音乐电影《大河唱》中,他是主角之一。酒球会演出当天,台下的乐迷摩肩接踵,踏着躁动的音乐与鼓点摇摆、呐喊,汗湿的头发黏在一张张年轻的面孔上。
音乐电影《大河唱》里的苏阳
这样的画面并不新鲜。过去的十年之间,酒球会每年举办120多场演出。痛仰、刺猬、赵雷、万晓利、周云蓬……那些活跃于公众视野的面孔,都曾出现在酒球会的舞台上。
这里逐渐成为杭州独立音乐爱好者的天堂。《纽约时报》曾将live house众多,地下音乐活跃,文化包容多元的鼓楼大街称为“北京的布鲁克林”。某种意义上,在杭州,酒球会所在的万塘路同样扮演着类似的角色。
“你如果在周六周五的晚上来,我告儿你,人声鼎沸。”王涤说。在上海,一些针外国人的旅行指南上,周末去杭州酒球会被列为最值得做的事之一,因为有“便宜的啤酒、好听的音乐、漂亮的妞”。如果凑巧,有时还能遇见万晓利、高虎(痛仰乐队的主唱)等乐手在台球桌旁边喝酒。“晓利经常来,他在余杭买房子了,经常去西溪印象城看电影。”“高虎今年给我们开箱演出了。”“高虎是超级深情的男人。”一旦开始聊音乐人,王涤便眼神炯炯,滔滔不绝。
去年杭州朋克音乐节的海报还贴在墙上,诉说那个不可战胜的夏天
王涤出生于北京,在山东淄博长大,父母是淄博一家化工企业员工。17岁那年,父母调到浙江大学教书,他和弟弟一同迁居杭州。上世纪90年代初,王涤开始北漂生涯,干过两年销售之后,他下海办厂,期间娶了一位北京女孩,学了一口京片子。1995年,工厂倒闭,王涤回到杭州。
“啥都干,卖过国际机票,还去武林路上练摊,那时候地摊经济也火。”王涤吐出一口烟圈。那个年代,满大街放着张学友、刘德华,他还不懂摇滚乐,没有理想也没有忧愁,只有大把赤手空拳的青春。他从没有想过,以后会开一家live house,而且一开就是十年。
酒球会以前的涂鸦墙
我去2012,迷失在酒球会的某一个夜晚
酒球会的名字简单直接,有酒,有台球。第一支来演出的乐队,是大理的蓝草乐队。几位流连云南的外国人,在舞台上用各国的民族乐器演奏雷鬼。
这里的一天从晚上八点开始,到早上6点结束。有演出的日子,乐手们在门口抽烟闲侃,乐迷挤在吧台与舞台边,直击心脏的摇滚乐搅动着年轻的荷尔蒙。如果不够尽兴,演出结束之后还有party,或者簇拥到万塘路的深夜烧烤摊前,点上啤酒与烤串,聊到凌晨甚至天亮。
海报墙上,贴着去年杭州第一届朋克音乐节在酒球会举行的现场留影
“三里屯上空的飞碟就要起飞了,
但此刻,薄雪一领如哀幡,
为我重建我的北京。
它贴紧了三里屯南街的伤口捂住了汩汩的黑血,
苍白的手像子夜两点的‘河’搂拥着最后一个我。”
若干年后,香港作家廖伟棠在早春的窗前,写下这首诗,怀恋河酒吧。三里屯南街和河酒吧都已经从地图上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潘石屹的三里屯SOHO。他说他的北京失落在2001年,一遍一遍听着野孩子的歌。河是三里屯南街的神话,野孩子是河的神话。王涤的故事,只需要把的野孩子换成万晓利。很多年后,王涤把创立酒球会的因由,归于“误入”河酒吧。
不久前在酒球会演出的布鹅岛乐队和听众
2000年之后,他二次北漂,住在和平里,每天去昆仑饭店对面练摊,倒卖原单女装。那是北京的好日子,房价没有那么高,生活没有如今逼仄,清贫的文艺青年在五环内还能找到栖身之所。王涤第一次听到万晓利,是在街角的NO.9酒吧,自此一发不可收拾。“那时候没有粉丝一说,有次遇到野孩子乐队的张佺,他指着我鼻子喊‘你是万晓利的铁托’。”
王涤认识万晓利的过程并不“愉快”。那天是周末,他去NO.9,结果扑空了。服务员告诉他晓利在栗正酒吧。他又火急火燎地赶了过去,推门进去时,万晓利正在台上唱《狐狸》。结束之后,他们一起喝酒。“他留着一头长头发,邋里邋遢的。我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‘你好像那个唐朝(乐队)’。晓利一晚上就没理过我。”王涤至今仍能清晰地记起这些细节。“年轻,单纯,喜欢《七扎》、《流氓》那些歌。说不上为什么,喜欢那股劲儿,感觉很酷。”
在圈子里,万晓利是公认的民谣怪才。1997年,他从河北邯郸的酿酒厂出走,背着一把吉他,带着自己写的二三十首歌去了北京。那时候,除了去酒吧唱歌,没有别的生存办法。他并不孤独,北京的树村、鼓楼和三里屯,活跃着许多同类。
2020年,鲁大东在舞台上张扬的演出
2012年,舞台上张扬的演出,舞台边候场的表演者
彼时,北京是中国独立音乐的中心。1986年,崔健裤腿一高一低,走上北京工体的舞台,喊出惊雷般的一声:“我曾经问个不休/你何时跟我走/可你却总是笑我/一无所有……”对于许多生于70年代和80年代的人而言,那是某种精神启蒙,是渴望自由的躁动,是一路高歌的方向。在那个热烈的,疯狂的年代,它最终汇聚成一股奔涌的浪潮。
2001年初,和万晓利一样北漂的野孩子乐队筹了一笔钱,盘下了三里屯南街的一爿小画廊,开了一家叫“河”的酒吧。他们的初衷只是希望乐队有个固定演出的地方,还可以卖酒增加点收入,不至于每月都交不起房租。
“我小时候生活过的很多地方都有一条或大或小的河,跟河流有关的场景占据了我对童年的大部分记忆。我觉得民间音乐也像是一条河流,穿越时间和空间,我羡慕那些拥有良好音乐河流的民族。”张佺后来解释“河”这个名字的来历。
2012年酒球会里席地而坐的听众
河酒吧的确成了一条河,成了中国当代民谣音乐的母亲河,它裹挟着种子,流过了中国独立音乐干渴的河床。河酒吧吸纳了很多北漂的独立音乐人,和一大批乐迷。据说当时在北京,做地下乐队的,如果没上过河酒吧的舞台,都不好意思见人。
“从开业的第一天,一直喝到关门。”王涤追着万晓利,踏入了河。“经常是一个人在舞台上刚唱了一首歌,就蹦上去一个鼓手,然后,萨克斯上来了,手风琴加入了,最后台上台下就弄成了一个交响乐团。那时候不争第一,贫穷又自由,纯粹地热爱着。”那是王涤此生难忘的音乐体验。
演出之外的时间,各行各业也聚集在酒球会喝酒聊天,不知不觉提升了附近互联网企业的音乐品位。
除了歌手,酒吧里常有各行各业,搞文艺的、写诗的、拍电影的、搞评论的,那时的河酒吧就像是美国的艺术家聚集的格林威治区。“就那个氛围,谁都可以成为朋友。”王涤说,“我练摊赚的钱,都请他们喝酒了。”
“有一回,高晓松喝得醉醺醺的,坐下来就说,羽泉是中国最好的blues乐队。现场瞬间安静了,万晓利忍不住,摸着膝盖说‘那怕不是吧’。”“大名鼎鼎的罗永浩,是小河的粉丝。”“有一位诗人醉后,把一叠诗歌的手稿全部送给一个刚认识的姑娘。”“小河为了赚钱,搞行为艺术,拍卖他的书法,就写一个字,上面一个男下面一个女,我就给他当托。”
小河、万晓利在酒球会的舞台上
河酒吧最热闹的日子是在2002年,除了固定的每周三小河、万晓利,周五的野孩子专场,其它时间也都有不同的人演出,比如周末会有地下乐队轮流做不插电现场。王娟、左小祖咒、舌头乐队、废墟乐队等也经常在这里演出。那时候没有音乐节,河的每一个夜晚都是他们的音乐节。
河酒吧的美好的岁月,因为2003年的非典疫情戛然而止。雪上加霜的是,野孩子乐队的主唱小索查出胃癌。2004年10月30日,小索离开人世。随后,河酒吧关张。
不久前布鹅岛乐队在酒球会演出
梁文道后来告诉廖伟棠,那是北京文艺复兴的黄金时代。在那两年,时代好像稍微刹了一下车,放慢了神经病一样的速度,所以他们得以喘息、醉酒。人们有太多急需宣泄的情绪,音乐成为最好的出口。边缘的生活方式,坚定的灵魂,除了音乐和爱情,他们也不为别的事情发狂。
彼时,独立音乐的浪潮也从北京出发,流向其他城市。
痛仰、邵夷贝在酒球会的舞台上
1989年的一个清晨,第一列火车从北京永定门车站缓缓开出,驶过天津、上海,最终停在了杭州。那是张征第一次来杭州,“水粉画似的”——他留了下来。张征比王涤更像杭州人,温和,话不多,总是笑眯眯地一旁坐着,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。
杭州温柔绮丽,没有愤怒,也就没有独立音乐发展的基因,为数不多的几个乐队,都不算长久。张征希望做点什么。到杭州之后,他开始折腾音乐酒吧,2000年与人合伙开了旅行者酒吧。旅行者位于曙光路,是杭州最早的live house之一,一边打台球一边看现场演出是酒客们的常态。木马乐队、谢天笑、后海大鲨鱼、周云蓬、小河、万晓利、痛仰等乐队和歌手在杭州的第一场演出都在这里举办。
一旁抽水烟的酒球会经理人大钟
2005年,王涤离婚,带着一条狗、两张专辑净身出户,回到杭州,一张小河的,一张万晓利的。他有了一份正式的工作——和弟弟一起开装修公司。公司的名字叫瑞高,办公地点就是他弟弟在文教区的房子。
装修公司服务的客户,大多在万塘路一带。“阿里在这一带搬来搬去,都是我们给装修的。”王涤回忆,当时装修工人还能遇到马云。他没有架子,有时就蹲在木板上,抽着利群和工人聊天,问他们一年挣多少钱,老婆孩子在不在身边?
王涤跟我讲起一个“错过一个亿”的故事。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,阿里受到波及。王涤去找财务催要未结清的工程款。当时的负责人告诉他们:“要不给你们一点股份,我们公司要上市了。”王涤的弟弟严辞拒绝,“他说‘你们连工程款都拖欠,指不定啥时候倒闭了’。当然,后面的事,大家都知道了。”他摊手,笑着说。
泡吧的人们
埃利奥特·台伯在《解放的种子:制造伍德斯托克》中如此形容伍德斯托克音乐节:“它也许没有改变世界,但却极大地改变了我的生活……伍德斯托克的价值观———坚持做你自己的自由,以及给予和接受爱的自由,已经改变了我,而且没有回头的路了。”河酒吧的日子,就是王涤的伍德斯托克。
在天色与心情俱寂的时刻,王涤会一遍一遍听万晓利的专辑。这张专辑由摩登天空发行,在河酒吧录的。现场的口哨声、喊叫声以及歌者当时的情绪,都被诚实地记录下来。“听着听着,我就在想,小河当时坐哪,张玮玮坐哪,他们是什么表情。”
在酒球会之前,杭州的独立音乐阵地是旅行者、灵隐31号酒吧。“旅行者装修太好了,太有设计感了,那个背景墙多酷。”王涤不掩饰对张征的欣赏。然而,2010年,张征退出旅行者,专注爵士黄楼和音乐节,旅行者逐渐淡出独立音乐江湖。
2012年旅行者酒吧的舞台
旅行者酒吧,曾经是杭州的独立音乐聚集地。
2004年前后,31号在灵隐路开张,人们叫它山妖吧。当年的灵隐附近没有今时繁华,入夜之后山林寂静,人车稀少。31号隐藏在一片竹林后,一个四方形的院子,院子是光秃的水泥地,像是农村的晒场,边上是一溜白色的小平房,绿色和淡黄涂满了椅子和栏杆,像美国西部电影里汽车旅馆旁的小酒吧。露天电影、现场演出、酒精、灵隐寺的钟声,杂糅在一起,构成这座温柔城市里的暗涌与噪声。
“PK14来演的那天,隔壁餐厅的客人嫌吵,一群黑社会轮着棍子进来,和乐手、听众打起来了,我们还把他们打跑了。”王涤讲起31号的故事仍然兴奋不已,“《隐秘的角落》里,有主题曲就是PK14唱的,他们还要参加‘乐队的夏天’第二季。”
2005年10月28日,在灵隐31号酒吧演出的窦唯
王涤就这样融入了杭州的独立音乐圈。2008年,张征策划西湖音乐节时,王涤还参与其中。“我们有一个特别宏大的愿望,希望西湖音乐节成为爱丁堡戏剧节那样的,持续一个月的音乐嘉年华。太阳升起,我们在唱歌,夕阳西下,我们还在唱歌。西湖边所有的地方,黄楼、旅行者什么的,都是演出场所。”他停顿了片刻,“你懂吗?你懂我们的想法吗?”
可惜的是,因为种种原因,理想终究未能照进现实。31号酒吧关停,之后开业的几家live house也未能坚持太久。
2019年的西湖音乐节
2016年的西湖音乐节
酒球会的出现,是一场意外。2009年,他陪着阿里的人去找新的办公场所,万塘路上一家废弃的电视机厂厂房。“除了侧边的炎亭海鲜开业了,什么也没有。一个保安亭,门卫带着一条狗。厂房里灰扑扑的。”王涤向我描述当时的场景。这栋厂房不符合阿里的标准,但却激起了王涤的兴趣——他当即租下一整层。
王涤为酒球会开业选了一个浪漫的日子——2010年12月24日。“当时地板都没装修好,索性铺了一条红毯,就这样开始了。”
河酒吧的水,慢慢地,汩汩地流到了万塘路。 2011年,王涤去了一趟北京,找了十三月的创始人卢中强,开始承接“民谣在路上”的巡演,还找了野孩子的张佺。此后的很多年里,酒球会逐渐成为杭州独立音乐的“家园”。张征说它续上了旅行者和31号。
给我一瓶酒再给我一支烟,说走就走我有的是时间......
live house不赚钱,是公开的秘密。开业之后的第一年,酒球会亏了100万。为了削减开支,王涤收缩了酒吧的面积,将部分场地转租给一家餐厅,“深圳做猪肚鸡的,可是三次禽流感之后就倒闭了。”
酒球会里的墙面换了一轮又一轮
“此后我们每年亏钱,一直亏,只能靠做装修来补贴酒球会。我当时就想,等到MAO来了,我就关了。杭州独立音乐这个责任,我就交出去了。”MAO是一家发轫于北京的老牌连锁现场音乐品牌,已经在广州、上海、长沙等城市开业。
然而,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。2016年,MAO live house在杭州鼓楼开门迎客。但是此后的几年之间,酒球会的经营状况日渐向好。万塘路上的餐厅换了一茬又一茬,酒球会就这样混成了“老字号”。
酒球会旁的餐厅招牌换了一轮又一轮
“MAO的老板说,他们做的是产品,我们做的是文化。他这么说的,我就信了。”王涤不无得意。来杭州演出的乐队,不管在哪里,结束之后都会到酒球会喝酒。酒球会的社群,已经渐成气候。最近几年,酒球会的运营工作,主要由大钟在负责,他曾经是杭州板砖乐队的乐手。
“(酒球会)很破,很小,但是就是很特别,像一位老朋友。” 在万塘路附近的咖啡馆,完颜思索了片刻说。他生长于辽宁抚顺,上中学时,在家附近的工人礼堂里看过摇滚乐演出,一个鼓手在台上敲着汽油桶,声音粗糙但充满力量,自此爱上了这种音乐形式。
2012年,某一场演出
2006年大学毕业之后,完颜来到杭州,辗转几家创业公司之后入职阿里。毛姆说“阅读是随身携带的小型避难所。”对于他而言,避难所是去live house听音乐。完颜的青春都在万塘路上,工作地点在万塘路18号的支付宝,酒球会是精神的乌托邦。
一些微妙的化学反应已经发生了。2016年,他和几位同样热爱音乐的程序员一起,组建了一支名为“996”的乐队。他们的歌,大多关于互联网人的悲欣、彷徨与希望。支付宝还有另一支乐队,名叫“万塘路18号”。
“我 告儿 你,杭州已经是朋克之都了。还是唯一一个朋克音乐节能赚钱的城市。” 王涤对面的墙上,贴满了乐队的黑白相片——全部拍摄于去年8月在酒球会举行的朋克音乐节。旁边的黑板上满是粉笔涂鸦,一个Punk单词,一只手紧握着酒瓶,下面一行潦草的字迹: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,我们最后做一次爱吧。“票全卖光了。”
酒球会的黑板上满是涂鸦
王涤将变化归因于酒球会的坚持。“你一直存在着,本身就是最大的价值。存在着,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一些人。”他举过一个例子,对比杭州,南京更文艺,独立音乐的受众群体更多,而且诞生过非常优秀的歌手,但是南京的演出市场却远不如杭州。有一段时间,乐队演出甚至绕开了南京。
去年7月,综艺节目《乐队的夏天》大火,王涤学会了一个词——破圈。短短几年之间,那些曾经小众、低调的音乐完成了从歌手、演出场地到受众的换代,甚至开始走上国内主流文化的舞台。王涤不再谈论关掉酒球会,音乐场景、体验、商业模式等词语,不断地从他的口里蹦出。
王涤
今年秋天,一个全新的,可以容纳1500人,配置顶级音响设备的live house将在城西天目山路上开业。“受众分层,阶梯票价是必然的趋势。比如说你,站不住了是不是?如果我告诉你多掏200块钱,你可以坐那看,你就能在那默默流泪了,想念当年那个男人,听周云蓬唱《不会说话的爱情》,你来不来?”王涤说,他要把那些从酒球会“毕业”的中年人再请回现场。
大麦的数据显示,杭州的独立音乐市场规模,已经仅次于北京上海,超过深圳广州。据王涤介绍,2022年亚运会之前,杭州将有多个live house诞生。“东京平均每1万人,就拥有一个live house,杭州还有很大的空间,我们现在还在良性竞争阶段。”
只要有音乐,青春不毕业
万塘路的酒球会呢?
“会一直存在下去,就像现在一样。”
我们总该做点什么,能为这座城市的未来,留下点什么?在黄楼采访的时候,张征轻声自问。事实上,在不知不觉中,他们用时间给出了答案: 在一潭死水的年代,把自己当成一颗石头。石沉到底,泛起的涟漪扩散开去。而当春风吹起的时候,像一株植物,恣意生长。
离开的时候,万塘路静悄悄的,港派足浴静悄悄的,曼哈顿餐厅也静悄悄,还有老长沙龙虾、慧娟面馆、杂货铺以及沙县小吃同样静悄悄的。杂货铺的老板在看电视,花臂纹身的男人坐在炒面摊前刷手机,一对情侣站在万塘路桥上看风景。
一年的西湖音乐节,完颜喜欢的歌手唱完最后一首歌,抱着吉他说:“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,我也不知道我是否还会站在这个舞台上,但是西湖会一直存在,这个世界的爱,也会一直存在。”
#乐队的夏天第2季# #杭州#
二、2010杭州西湖音乐节票价及演出阵容
名称:2010西湖音乐节(秋)
时间:2010年10月23日,10月24日
地点:杭州太子湾公园大草坪
门票:预售 套票 160元/两日(限时截止10月8号)
预售 单日 100元/日
现场 单日 120元/日
■一路坚持的独立姿态 陈绮贞 cheer (中国台湾)
■ 唱作俱佳 蔡健雅Tanya (新加坡)
■ 摇滚奇葩 二手玫瑰
■低调的力量 传奇 李健
■一个世界超级重量级的名字 Sainkho Namtchylak 香寇(图瓦共和国)
■ 德国新金属代表 4LYN (德国)
■ 中国独立唱作女歌手的代表 曹 方 Icy
■ 民谣怪才 李志&乐队
■ 最爱台妹 台湾最High女子电子乐队 go chic (中国台湾)
■ 国内最佳现场乐队 宠物同谋
■ 中国第一支真正的电子乐队 超级市场
■ 来自中国的唯一世界级DJ. DJ wordy
■ 华丽转变 树
■ 华丽绅士 果味VC
■ DIRTY PARTY掌门人 LIman
■ 不断突破 百变经历 甜蜜的孩子
■ 带电女声 钟茌
■ 西湖音乐节 杭州大剧院专场音乐节 瑞典后摇名团 Pg lost (瑞典)
■ 西湖音乐节 杭州大剧院专场音乐节 芬兰国宝级艺术家 wimme(芬兰)
三、杭州京东氧气音乐节门票多少钱2018+嘉宾阵容
杭州京东氧气音乐节门票多少钱2018
杭州接连着要办好几场音乐节,喜欢听音乐的朋友们可有福利了,本篇小编就来跟大家说一说关于杭州的这场音乐节的相关信息,了解了之后就可以动身啦!
杭州京东氧气音乐节门票多少钱20182018京东氧气音乐节
时间: 2018年5月19日-20日15:30(13:30开始入场,20:00停止检票)
地点: 杭州市钱江世纪公园(杭州市萧山区观澜路1号,地铁2号线钱江世纪城站)
票价:
预售单日票280元,预售双日通票520元,现场单日票320元;PRO单日票680元;
活动介绍:
氧气音乐节由浙江广播电视集团隶属的广播交通之声创意主办,也被列为浙江广电集团重点扶持品牌活动项目、是叱咤浙江的第一原创音乐品牌。自2013年创办以来,已连续举办五届,火爆浙江,席卷全国。前五届氧气音乐节实力大咖倾情加盟,萧敬腾、张震岳、苏打绿、罗大佑、李健、郑淳元、李宇春、崔健、陈粒、李志、蔡健雅等海内外一线歌手都曾登上氧气音乐节的舞台,唐朝、好妹妹、牛奶咖啡、问题动物园等一线乐队强力助阵。
活动看点:
阵容升级:大咖云集,为你而来;三大舞台,燃爆全场!
玩法升级:六大板块,无界互动;应有尽有,怡然畅快!
(1)星光街区:
氧气头等舱:全区域品质设施,首席体验,高端服务,畅快怡然的享受;
懒人区:享受音乐释放自我懒人区,各种姿势观看氧气音乐节。
(2)创意街区:
氧气超品街、创新生活展、氧气互娱馆、氧气美食区:人气美食、前沿科技、文创产品、网罗电竞动漫、互动玩乐全景实地体验。
(3)国际街区:
国际帐篷区:打开帐篷就听歌,诠释不一样的音乐体验!
国际美食:全球化、国际范,引进国际品牌美食;
品牌展区:国际品牌展示。
(4)热浪街区:
运动体验区:享受运动体验 有氧生活更健康;
氧气互娱馆:电玩互动,嗨翻全场。
(5)艺术街区:
环保装置:氧气概念装置亮相氧气音乐节现场,惊喜亮相。入场观众将获得氧气定制环保垃圾袋,离场时将废弃物分类投入指定的回收点,即可换取大促特惠码。打造环保的音乐节,就从今天开始!
艺术装置:好看好玩的拍照装置点供观众拍照、上传朋友圈。
(6)氧气小憩:
氧气补给站:氧气屋:领取氧气通关手册,氧气周边售卖、充电桩等;
氧气休息处:每个补给站周边设立休息处,为观众提供休憩场所。
六年氧气,全面升级,有氧气,在一起!
四、她们的《祝星》
她们的《祝星》
文:勿望夏旬
“你背对着山河一步步走向我,你脚踏着山河一步步走进我。”
这是《祝星》的第一句歌词,也是陈粒写给素未谋面的祝星的第一句话。
陈粒是一位与众不同的歌手,她的歌也是,给人仙气十足,也给人玩世不恭,却是出奇的好听,而这首有了爱的《祝星》又更是与众不同。
了解陈粒的歌迷大多都知道那段鲜衣怒马的故事,那段“年少不知爱,知爱不年少”的遗憾,也都知道最后的结局。
陈粒不再唱《祝星》,《祝星》只会是一首歌。
现在我们就来聊聊《祝星》,这首歌是陈粒写给她前女友第一首歌,她前女友的名字也叫“祝星”。
从这首歌命名就感到了满满的爱意,更特别的是,这还是陈粒在于祝星见面的前几天写的。
她们的相遇或许真的是百年难遇的缘分,两人在豆瓣相识,也是名副其实的网恋。
那时祝星为音乐人免费做海报,陈粒想着不要白不要,于是找了祝星,一来二去,两人关系越来越熟。
陈粒在认识一周时写了《祝星》,到奔现后,两人也确立了关系,那时对同性恋的态度远不及现在的开明,但陈粒没有选择深柜,迅速的公开了。
这份孤勇也陈粒歌中那个不羁的自己,或许最勇敢的爱就是让全世界知道我喜欢你,而你属于我。
就如《祝星》中写道“你打开了我的躯壳,你唤醒了我的耳朵,带走我。”
因为祝星的出现,陈粒找到了另一个自己,另一个世界。
陈粒曾说“有了祝星,我不光能写现在的歌,我还能把以后的歌也写了。”
“我不是同性恋,只是我喜欢的人正好是同性。”
陈粒和祝星的糖,似乎想要所有人都能吃到,那时祝星退学准备考英国的学校,陈粒就搬到了广州陪她。
祝星在学习,陈粒就在一旁静静地弹着吉他;陈粒在举办演唱会,祝星就是她的PPT小妹。
那段日子里,陈粒的每一场演出都会唱《祝星》,而祝星就在台下静静地听她唱,那些时光或许平淡,无常得不像话,但在故事的人却每天都像童话。
所有人都知道有祝星这样一个女孩,她是陈粒的女朋友,但谁都没有见过她真面容。
在杭州2015年西湖音乐节上,那位如星空般神秘的祝星出现了。
陈粒说,今天我的女朋友也来了,镜头就拉向了祝星。
她们恩爱的气息似乎弥漫整个世界,在每一首陈粒的歌中,在她们每一句对话中。
祝星对陈粒说:“没有你的世界我该怎么办,可你活得一点也不小心。”
就像是这样的一句抱怨,却也都冒着粉红色的气泡。
陈粒说:“现在我眼里只有祝星,她开阔,我这儿就明亮; 她低落呢,我就眼前暗阖 ;她是我,我不是我。”
陈粒的情话可以编辑起来,慢慢地成了本书;她的情话也能谱曲,就成了首歌。
她们缠绵着爱情,事业也是互帮互助。
陈粒热爱音乐,满腔热血,写民谣。
祝星想要展示自己的才华,迫不及待,做海报。
陈粒有一次演唱会就是由祝星全权负责,海报,背景和宣传等等都是祝星一手操办,也尽显她的才华,而陈粒在台上为她唱属于她的情歌。
陈粒的巡回演出,祝星都会陪着她,陪你走过千山万水,自愿听你为我彻夜高歌。
“无声中我听到最亲热的语言,黑暗中我看到最赤裸你的脸。”
似乎一开始陈粒就想与这位叫祝星的女孩望断天涯,做一个江湖人,豪气直爽。
她们是不羁的,放荡的;她们是恩爱的,甜蜜的。
对抗这个世界的异样,也要拥抱自己的爱。即便是流浪四方,也要许你在身边。
这份爱真的羡煞旁人,就连马頔在陈粒的演唱会也这样说:“陈粒有祝星,而我有傲寒。”
即便是世界站在我们的对立面,可我还是爱你,只要你站在身边,就能走完这场旅途。
《祝星》中这样写道,“你带我乘着宇宙忽快忽慢,你带我看这世界忽明忽暗。”
她们的爱在字里行间,细细地缠绵在一起; 她们的爱在日月星辰,宣告这个世界,我们在一起。
字字坚决,字字温柔唱你。
相遇,是为一次撕心裂肺的别离;相爱,是为了证明两人之间的距离。
祝星出国了,即便陈粒一开始就知道她会出国,她离开自己的身边,自己会染上相思病,但还是不顾一切走进她身边,陪她和自己做一个甜美的梦。
可等梦醒时,那些被保留的回忆就真的成了心里的遗憾。
那一场演唱会,陈粒泣不成声:“我的女朋友明天就要去英国了。”
那一场也是陈粒最后一次唱《祝星》。
陈粒期待着小红花,因为六朵,她的星就回来了,可后来的后来,她还是弄丢她的“星”。
祝星藏着一个秘密,眼前的她衣着华丽,可脚下穿着一双小熊袜子,但最后的最后,她还是没能藏住“它”。
曾用一切守护的,不过是一场爱情,陈粒还那位带着灵魂歌唱的女生,而祝星却是她丢失的一块碎片。
那段故事结束了,不顾前方却仍是爱而不得。
陈粒有她的鲜衣怒马,祝星有她的日月风华。
还没相见时,或许陈粒早已知道了结局,《祝星》的最后一句:
“你的回忆开始沦没,你的眼神再次清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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